吳綺莉

吳綺莉的“人生選擇題”

南方都市報9月29日報道 初次見面，南方都市報記者送上數(shù)份娛樂版給吳綺莉作為見面禮。她細(xì)細(xì)翻閱，又雀躍地拿起來給攝影記者拍照，“謝謝你們送給我的這份手信！”她的熱情猶如采訪這日下午花園中暖暖的陽光。

“我沒有傷口的，你看我瘦不了就知道啦！”

“女兒開始問爸爸時，我就跟她說：我們分開了�！�

“有人問我，心里還滴著血嗎？我說沒有。不過現(xiàn)在嘴唇還滴著血�！�

吳綺莉回來了。告別十年上海生活，帶著12歲的女兒吳卓林，回歸香港并高調(diào)重投娛樂圈，為無線主持女性清談節(jié)目《女人有話兒》。

因為成龍，吳綺莉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，嘗盡人言冷暖。上天奪走了一些，總會給予一些，她得到了生命中最美妙的守護天使———女兒卓林。在母女倆相依為命的十年中，她身兼父職，養(yǎng)育女兒，辛苦打拼，撐起一頭家，更從不放棄對畫畫和藝術(shù)的追求。這個女人為何有如此高的EQ去承受發(fā)生在她身上不尋常的故事？又為何能坦然放開懷抱，將“那個人”的名字從生命中輕輕抹走？更為何煉就一副“虎媽”本色，將單親家庭中成長的女兒培育成一個聰慧堅強而又有愛心的小女孩？這個女人不簡單！

本周一，南方都市報記者在TVB電視城的員工休憩花園里，和這位時時爽朗大笑的女子進行了一次深入交談后，才豁然開朗，明白她為什么可以一肩挑起一頭家，在娛圈大牌、職場女性、家庭主婦、單親媽媽這每一個角色上都不輸于別人、都大放光彩的原因。

靠自己

———新節(jié)目《女人有話兒》

之前我出席記者招待會，第二天很多朋友就打來電話說：“嘩，你不要這樣啊！你到底有沒有化妝、有沒有梳頭？這樣很不掂、很肉酸的！”

南方都市報：回來香港后感覺如何？

吳綺莉：公司對我很不錯，我回來后他們想了這個節(jié)目給我。節(jié)目有很多好玩的地方，最開心的是，當(dāng)你回到年輕時工作的地方，就像回到母�？吹揭郧巴瑢W(xué)的那種感覺，他們都沒變，像吃了防腐劑一樣，而我自己就漲了很多個碼（大笑）。我以前很瘦的！今天和梳頭師聊天時覺得很溫暖，還是當(dāng)年幫我梳頭的人，我說我要減肥，他就整蠱我說要買早餐給我吃，我說那我還怎么瘦�。�

南都：你曾對媒體說過“想在感到失落之前找回自己的存在價值”，怎么感觸這么大？

吳綺莉：女兒大了，忽然有一天我發(fā)現(xiàn)無端端就過了10年。時間過得很快，要出力做點事了。

南都：有沒覺得和這個圈子生疏了許多？怕不怕被遺忘？

吳綺莉：生疏感絕對會有。我為什么要回來……我已經(jīng)脫離不了這個圈子了，命中注定的。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娛樂圈，這么多年里我也做過室內(nèi)設(shè)計和其他工作，但還是脫不了身，總有狗仔跟著我。反正都這樣了，不如做回這行吧。

南都：對演藝事業(yè)還有份熱愛，還是喜歡在幕前亮相的感覺？

吳綺莉：以前沒這么想�，F(xiàn)在我覺得這是我的一份工作，就像我的畫一樣，想表達出開心的感覺，讓我有很大的滿足感。我現(xiàn)在拍每一集節(jié)目都有進步。

當(dāng)年我不是因為虛榮才進這個圈子的，而是命中注定。當(dāng)時我17歲，找了份暑期工，幫亞洲小姐跟服裝，工資有幾千塊，還可以去巴黎出外景（大笑）。這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！那時年紀(jì)小，很莽撞就入了行，是劉娟娟（注：當(dāng)年亞姐的形象總監(jiān)）發(fā)掘了我，改變了吳綺莉一生的命運！

南都：現(xiàn)在感受完全不同了，想要好好去打這份工？

吳綺莉：可以這么說。我現(xiàn)在追求的不是怎么搏出位、令自己出名，而是想要做好它。很多朋友問我怎么現(xiàn)在不拍戲了，我不是不想拍，只是做人不能太貪心。主持也是一種表演藝術(shù)，我希望在這方面能有所發(fā)展。

南都：重新走到臺前，擔(dān)心要重新面對流言蜚語、狗仔跟蹤嗎？

吳綺莉：對我影響不大，我之前就是娛樂圈的，明白游戲規(guī)則。而且你不可能滿足所有人，做幕前一定會有輿論，不可能讓全世界人都喜歡你，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，是我要去面對的。

南都：擔(dān)心手藝生疏、手腳變慢嗎？你素面朝天這么多年，現(xiàn)在忽然要粉墨登場。

吳綺莉：擔(dān)心��！之前我出席記者招待會，說我要出來主持，第二天很多朋友就打來電話說：“嘩，你不要這樣啊！你到底有沒有化妝、有沒有梳頭？這樣很不掂、很肉酸的！”給我很多個“嘩”……但我覺得已經(jīng)很濃妝了。拍前三集時我心里都有點緊張，像車放了很久沒開一樣，油門要踩好幾下才能撻著（啟動）。這是不可原諒的，觀眾永遠(yuǎn)是殘酷的，他們不會管你昨晚夠不夠睡，只看你的現(xiàn)場狀態(tài)。所以我會非常嘮叨地問每一位同事：“我拍得怎樣？你們千萬不要客氣，不好就跟我講�！�

南都：你有這么豐富的人生閱歷和感情經(jīng)歷，是不是覺得此時此刻的你很適合做這樣的女性談話節(jié)目？

吳綺莉：當(dāng)然會比我年輕時更適合。我的宗旨是，不管是我上別人的節(jié)目還是別人上我的節(jié)目，都要讓別人覺得我很真實。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，我會談自己的切身體會，會讓觀眾有親切感，要進到觀眾心里去。

放得開———當(dāng)年情、舊傷口

“我走的時候是28歲，女兒兩歲半。那時這是很大的新聞，我什么話都能聽到。我會哭，但只是躲在廁所里大哭一輪，走出來就什么事也沒有了�？奘巧�命的一部分，是一種新陳代謝，也是一種發(fā)泄，對眼睛也有好處，就當(dāng)洗眼吧�！�

南都：袁詠儀上你的節(jié)目前說，很怕會在節(jié)目中觸碰到你的心事、傷口，會嗎？

吳綺莉：不會！我沒有傷口的，你看我瘦不了就知道啦（大笑）！很讓人討厭的，這么肥！

南都：過去經(jīng)歷的事總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，會有不好的回憶，你敢不敢拿出來與嘉賓分享？還是會保留底線不能碰？

吳綺莉：不會，每件事都有不同的角度去看，就看你怎么看了。你看我的畫就知道了，有人問我“是不是你女兒畫的？”我說是我畫的。從我的畫就知道我比較樂天，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開心。

南都：有一集里，你說看到《幸福的女人》這個題目就很生氣。是不是看到別人家庭幸福完整，再看到自己，心里就不好受？

吳綺莉：我那是開玩笑的，不進心的。我會勸我那些不開心的朋友：十個手指有長短，（老天）不會什么都給你，也不會什么都不給你，問題是，事情發(fā)生后你怎么去面對它、消化它。我還開玩笑說怎么去排泄它（大笑）！

南都：現(xiàn)在，你自己這三個階段都過了嗎？

吳綺莉：都過了！有人問我，心里還滴著血嗎？我說沒有。不過現(xiàn)在嘴唇還滴著血（向南都記者展示自己上火的嘴唇），今天有同事問我你怎么不搽潤唇膏，可能是上火和水土不服。剛回來香港時，又要搬屋又要上班又要帶小孩，當(dāng)時還沒有工人，所以雜志拍到我時，我要么拿著衣架要么在街市買菜，整一個傻婆（笑）！但我喜歡自己去買菜、煲湯，因為我很注重孩子的營養(yǎng)，只要有時間我一定親力親為。當(dāng)時吳君如打電話說：“你是不是出來混的呀，怎么穿成這樣？！”我說我只是去街市，還能穿成怎樣？做過家庭主婦的都知道，柴米油鹽、洗衣粉、洗潔精甚至小到衣夾，什么都要自己去超市挑，很瑣碎的，所以看到我提著兩筒廁紙走在路上是很正常的！

南都：當(dāng)年你為什么那么堅定地離開香港？

吳綺莉：我壓力太大了，我走的時候是28歲，女兒兩歲半。那時這是很大的新聞，我什么話都能聽到，當(dāng)然會有傷害，我會哭，但只是躲在廁所里大哭一輪，走出來就什么事也沒有了。我也是人。主要還是為了女兒，我承受得了的她未必承受得了。這個世界不是人人都是好人、人人都有同情心，有些人會落井下石，或者專門找事。我要避免不要傷害到孩子，所以去另一個地方。內(nèi)地那么大，起碼（不好的聲音）都是散開的，沒那么集中，不像香港這么小、人都擠在一起。而且我覺得“童年陰影”是很有殺傷力的，它會伴隨人的一生，對你長大之后的待人處事和生活態(tài)度都有很大影響。我未必能給女兒一個圓滿的家，但起碼我要補回來，不要令她有這么大的傷害。

南都：另一個原因是不是你自己？是不是你內(nèi)心也難以面對那段不如意的感情，有逃避的心理嗎？

吳綺莉：沒有。主要是為了女兒，真的，我那時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要傷害到她，不要讓她不開心。她才兩歲半，還不懂事，你跟她說什么她都不記得的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兩歲半之前（留在香港）是無所謂的，但到了3歲半我就要認(rèn)真跟她說了，要認(rèn)真對待這個問題。

南都：現(xiàn)在夜深人靜時，你會想到當(dāng)時的自己嗎？會澀澀的、悔莫當(dāng)初嗎？

吳綺莉：不會，我是很會自我調(diào)節(jié)的人，我覺得：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！

南都：究竟怎么做到放開懷抱、將這件事情看淡的？

吳綺莉：我每一次拍拖都是很認(rèn)真的，但那一次是前車可鑒。不能用傷不傷心來形容，過去的就過去了，我難過的就是那一刻而已。結(jié)束了。就像我女兒不開心的時候，我就說你想哭就哭吧，我拿好卷紙讓你哭。哭是生命的一部分，是一種新陳代謝，也是一種發(fā)泄，對眼睛也有好處，就當(dāng)洗眼吧。就像你肚子痛去廁所一樣，總不能憋著吧，去完出來不就舒服了嘛（大笑）。這就是我排泄的過程。

南都：直到今天大家還沒忘掉這件事，直到未來還會有人不停地問：你能真正淡忘嗎？

吳綺莉：哎，十幾年還在問真是挺悶的，我已經(jīng)淡忘了。這是真話，我不說假話的，認(rèn)識我的人都知道。明明心里很介懷，臉都歪了，卻還說“我沒事”，我不是這樣的人。為什么我能這么不當(dāng)一回事？因為我覺得人的每個階段都會有事情發(fā)生，做人要看開一點，太執(zhí)著于事無補，看事情可以有很多角度，如果你一定要鉆牛角尖，沒人能幫你的，要靠自己。我也是這樣告訴我女兒的。

撐得起———母女情、媽媽經(jīng)

“有人看到八卦雜志就走過來問卓林：‘你爸爸是誰？是不是這樣那樣？’所以我會跟她聊天：‘哇你看，你多好啊，是封面人物！很多姐姐活了二十多歲，穿泳衣拼命把胸擠出來就是為了上封面，你看你咬個波板糖就能上封面，你以為容易嗎？’”

南都：你也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，父母不美滿的婚姻會給你帶來童年陰影，你是怎么擺脫那些陰影的？

吳綺莉：會的，絕對會有陰影。所以我在跟很多父母做訪問時，每次都會說：“大家都是做父母的，不管自己怎么樣都算了，不要傷了小孩子，他們是無辜的，他們會很難過。有些孩子的父母鬧離婚，吵架時會問孩子：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？跟爸爸還是跟媽媽？這個說爸爸怎么壞，那個說媽媽怎么壞。死咯！你叫小孩子怎么辦？你們這些大人自己瘋就好啦，孩子是無辜的。小孩子對童年發(fā)生的不好的事特別刻骨銘心，所以不要影響小孩子。

南都：在卓林眼中，你是個內(nèi)心強大的媽媽嗎？

吳綺莉：不是啊，她強大過我！我們決定回香港后，我跟她說不舍得這個不舍得那個，回香港是我提出的，自己卻左右為難，結(jié)果她說：“媽咪，我們是不是一世都不搬啊？”她很會面對現(xiàn)實，在某種程度上，我在她心里是比較軟弱的（笑）。

南都：你自己難過時，會向她訴苦、借她的肩膀靠靠嗎？

吳綺莉：互相靠靠吧！我和女兒是很好的朋友，很多人都問我：“你有沒后悔生下這個女兒？”我說沒有，我很慶幸生了這個女兒。我是基督徒，她是耶穌給我的一個天使，如果沒有她我會很后悔。我們感情真的很好，總之見了她我就會肥（大笑）！

南都：雖然那段艱難的日子在上海度過了，換了一個相對寧靜的環(huán)境，但還是會有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傳來吧？如果有些人八卦地在身后說你：“不就是有個小龍女的那個誰誰誰嗎？那個人的爸爸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嗎？”你們會怎么反應(yīng)？

吳綺莉：當(dāng)然會有啊！有人看到八卦雜志就走過來問卓林：“你爸爸是誰？是不是這樣那樣？”說沒有是騙你的。所以我會跟她聊天：“哇你看，你多好啊，是封面人物！很多姐姐活了二十多歲，穿泳衣拼命把胸擠出來就是為了上封面，你看你咬個波板糖就能上封面，你以為容易嗎？你吊帶都不用穿，臉還是歪歪的，你還想怎么樣？你問一下人家登廣告要浪費多少錢？是不是太黑色幽默？但這是合理的，人家姐姐確實要做很多事情才能上封面�！�

南都：你是在勸她放開嗎？

吳綺莉：是，讓她明白，你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會失去另一些東西，你整天去想自己沒有什么，為什么不去想想自己擁有什么呢？這是很有用的道理，也是一種讓自己開心的辦法。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，活得不開心會很辛苦，如果只是想著自己有多慘，那整個人生態(tài)度都會變。

南都：當(dāng)年你是怎么把自己的故事平靜地、順利地告訴卓林？你覺得她有這個心智去接受嗎？

吳綺莉：我不會講任何一個人的壞話，就是直接將事情講出來，像講故事一樣。在她開始問爸爸的事情時，我就跟她說：我們分開了，你爸爸有他自己的家庭，媽咪這樣做是不好的，你不要學(xué)媽咪，你大了后不要這樣。我會很正面地去說，而不是偏激地說誰對誰錯，我沒有怨氣的話，她怎么會有怨氣呢？我勸她不要只是單方面地去看事情，媽咪是不對，至于別人對不對，我就不去評論了，你長大了可以自己去分析討論。世事沒有誰對誰錯，一個巴掌拍不響，沒有人絕對對，也沒有人絕對錯。你可以從拍拖的過程中、從你經(jīng)歷的事情里去學(xué)。這就是我教她的。

南都：卓林當(dāng)時的態(tài)度怎樣？

吳綺莉：她明白的，雖然她嘴上沒說什么，但以她的性格，她聽了后是會擺在心上的。我很幸運，女兒很疼惜我，她會怕我擔(dān)心。她不開心不會跟我說，我問她你好嗎，她會說我很好。她對學(xué)校不滿意、和同學(xué)相處得不好，不會跟我講的，過了半年離開學(xué)校后，她會說“我很不開心，只是不想讓你擔(dān)心而已”。她很懂事的。

南都：在你眼中，卓林是個怎樣的女孩子？

吳綺莉：她是我的領(lǐng)導(dǎo)��！她比我還強大、還堅強！

南都：沒有父親的人生會有缺陷嗎？你有感受到她脆弱的一面嗎？

吳綺莉：有的，怎么會沒有？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，都有不開心的時候，沒法彌補的。

南都：你一人身兼二職，事事親力親為，辛不辛苦？怎么撐得過來？

吳綺莉：不覺得辛苦，也不用撐，因為看到女兒我就開心，這是很大的推動力。可能我是勞碌命，很多事情我不做也可以，比如買菜，但我不放心讓工人去買，所以凡事都親力親為。在上海，雖然有車接送我女兒上下學(xué)，但我都會親自去接她。這么多年我都習(xí)慣了，每天清早6點一刻我就起床準(zhǔn)備送她上學(xué)，我很享受這個過程。我是普通人，我從來都沒覺得跟大家有什么不同，我也是一個阿媽，所以大家不要怪我上街買菜不梳頭啊，其實很多阿媽都是這樣的（大笑）！

南都：一個人賺錢養(yǎng)家、一個人供女兒讀最好的國際學(xué)校，真的不辛苦？

吳綺莉：我相信沒有人賺錢是不辛苦的，大部分人賺錢都辛苦。我給女兒讀了國際學(xué)校，也不能說給了她最好的生活，我只是盡力而為，我覺得小孩子的教育很重要。

看得透

———結(jié)個婚、畫下去

“其實我有很任性的想法：我還沒有結(jié)過婚啊，不行不行，是不是應(yīng)該結(jié)一次婚呢（大笑）……突然會有這種想法，如果有機會可能會結(jié)一次婚吧！”

南都：你對自己的感情還有什么期待嗎？聽說最近有人追求？

吳綺莉：這是我最近突然間想起的問題，最近很多人都會問我。其實我有很任性的想法：我還沒有結(jié)過婚啊，不行不行，是不是應(yīng)該結(jié)一次婚呢（大笑）……突然會有這種想法，如果有機會可能會結(jié)一次婚吧！

南都：什么樣的人是你的那杯茶？

吳綺莉：真的很難說，要看感覺。（另一半）要讓人開心、舒服。之前我的節(jié)目請來吳嘉麗當(dāng)嘉賓，她用鞋子做形容，我覺得很好：小時候覺得選鞋子一定挑漂亮、有型的，可能穿上夾腳、很痛也沒關(guān)系，死了都要穿，而現(xiàn)在會挑一雙穿得舒服的，當(dāng)然也要看得順眼的。（大笑）

南都：對于女兒的將來，你有什么藍圖？有人慫恿她進娛樂圈吧？

吳綺莉：我唯一的藍圖就是要她多讀一點書，這是很老土、很O ut-dated的想法，我覺得女孩子應(yīng)該要端正、嫻雅、有內(nèi)涵，里面的東西比外面的更重要。所以如果我有兒子，做我媳婦是很有難度的，我一定會和我兒子研究很久，我不要求你漂亮或是身材好，但是內(nèi)涵很重要。我會是那種很挑剔的婆婆。

南都：對自己的將來呢？

吳綺莉：沒什么特定的計劃，唯一的目標(biāo)就是做好我接回來的每一份工作。我希望自己的畫越來越好，在香港、北京繼續(xù)開畫展，這是我從小到大都喜歡做的事、從來沒有放棄過的事，就算媽媽反對我也會堅持。

她的生活·她的希望

1.南方都市報為吳綺莉設(shè)計的問卷最后是一道自由發(fā)揮的題目：如果有機會對女兒寫下一句話，你最想對她說什么？吳綺莉的答案很簡單：“健康快樂！”

2.T V B電視城的員工休憩花園里，她提筆安靜作答。

3 .吳綺莉手戴一條綴滿十字架的銀手鏈，訪談中更不時撫弄右手中指上的戒指。身為基督徒的她深深感恩耶穌賜給她一個天使般的女兒。

4-5 .這是吳綺莉帶著女兒卓林剛回香港時被媒體捕捉到的“街拍”。對于自己樸素的衣著、吃大排檔的舉動，她笑著回應(yīng)：“我只是去街市，還能穿成怎樣？很多阿媽都是這樣的�！�

她的說法·她的教法

好時談?wù)劇袄瞎�”，怒時當(dāng)街罰跪

說起跟自己相依為命十多年的女兒，吳綺莉說：她是耶穌給我的一個天使。但在日常生活里，這個天使有時也難免惹她生氣，不聊不知道，吳綺莉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“虎媽”。

第一招：言傳身教

“我會用很正面的方法去跟她解釋，比如我之前的事。聊天時我時不時跟她講：‘你要找個怎樣的老公？要考慮清楚，你不想自己將來變成媽媽這樣吧？’她六七歲時我就跟她討論這些了。這點上她絕對比同齡小孩成熟理智�！�

第二招：以毒攻毒

“女孩子一定要有學(xué)問。很多中國人都喜歡抖腳，她有時也會學(xué)兩下子，那我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陪她一起抖！我抖得多夸張？整個凳子都會震的（展示抖功給南都記者看）！她馬上說：‘媽咪你不要再抖了，很難看！’她要面子，覺得媽咪這樣做很失禮。我就說：那你為什么抖？我讓她意識到一個女孩子家抖腿很難看�！�

第三招：敲山震虎

“我有時候也會被她弄得很頭痛，我很絕的，有一次她做錯事，我就叫她當(dāng)街跪下來，當(dāng)時街上很多人，我很氣憤，我說我不怕羞的，你不跪我?guī)湍恪Ｄ且豢涛視�很后悔，以前沒有好好教育她。”